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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啊?”萧宝绥回过神来,脑子飞速地转着,“是这样,我有个朋友听闻您受了伤,但是她又走不开,就叫我来替她探望。”

“朋友?”裘言扫了一眼她身上尚服局宫女穿戴,脑海中闪过一个眉眼颇有些英气姑娘,“就是上次来给我送香那个吧?”

“这……”萧宝绥愣了愣,回答得模糊,“好像是吧?”

“那你回去了跟她说,我没什么事,就是抓叛党时候挨了一刀。皮外伤经常事,不必担忧。”裘言咧唇一笑,桃花眼洒满阳光,格外和煦。

“行,我回去就转告她。”萧宝绥抿了抿唇,小心翼翼地看向四周,见没什么人压低声音道,“尚服局女官们严苛,我是偷偷跑出来的,还望大人能替我保守秘密,千万别对旁人提及有个尚服局宫女来看过您。”

“小事一桩。”裘言心情不错,答应得很痛快。

“那刚刚那位替我指路的大人……”性命攸关,萧宝绥格外谨慎。

“姑娘不用担心。”

“那便好。”她见裘言眸中满是真诚,高高悬起心终是稍稍落下了些,“大人既然没事,我就先回去了。”

“好。”

萧宝绥行了个礼,一溜烟跑出了都尉司。

她步子不停,直到离都尉司有段距离才缓缓慢了下来。

风声呼呼作响,萧宝绥心绪烦乱,脑子里像是装了一箩筐乱麻,左思右想也理不出个头绪。

庄贤遇险的那个晚上,他轻而易举就能召来一群锦衣卫;第二日去都尉司探望庄贤,那些人也是认得他,他应当就是名锦衣卫。

可为什么假冒别人名字?

她想得心烦意乱,开始数起能号令锦衣卫的官职:指挥使、指挥同知、指挥佥事、镇抚使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