平昌伯夫人已经屏退了丫鬟,屋里只有母子二人,明显就是要说私事或者要事。
“最近,有不少夫人和你父亲的同僚问起你,他们的意思呢,就是想和我们府里结亲。我和你父亲想问你喜欢什么样的姑娘,也好帮你仔细相看,免得到时你不中意。”
“母亲,儿子还没有成亲的打算,过两年再说吧。”
“阿回,过完年你也有十六了。”
“父亲不是十九岁娶母亲进门吗?儿子不急。”
是夜,平昌伯但珩问起但回的意思,没想到他夫人第一句话是“你当年怎么十九岁才娶的我?”
但珩听了一愣,这是哪儿跟哪儿,不过他还是如实回答道:“我不是等你及笄吗?”
“那怎么到了我十六岁你才娶我?”
“不是老丈人不同意,磨了一年才松口吗?夫人,这跟阿回有什么关系?”
“阿回说,你当年是十九岁成的亲,所以他不急。如果他真像你一样十九岁成亲,那我要等几年才能接大媳妇儿进府,才能抱孙子?”
“不要紧,夫人,等两年就等两年,说不准啊,阿回会遇到自己心仪的姑娘改变主意,主动找我们去人家府里上门提亲呢!”
“算了,儿孙自有儿孙福,阿回这么聪颖懂事,品性好,模样也好,我们就顺其自然吧。”
“嗯,还是夫人看得开,睡吧,夫人。”
但回回到房中,坐在椅子上,揉了揉额角。坐了片刻,他起身脱去外袍,放在衣架上,然后拉开桌案的屉子,从里面拿出一个锦盒。锦盒小巧精致,里面躺着一支玉簪。
但回看着那枚簪子,心道,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送出去。这支簪子是但回在福建执行任务的时候偶然瞧见的,一见到它,便想到了心上的姑娘,便将它买下带回京城,确是不知如何送给那位心上的姑娘。
这个冬天,雪还未至,似乎是个暖冬。
工部,王承意和属下们继续商量水堰建造一事。基本方案已经酌定,接下来就要在实地开工凿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