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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那时候她人在新洲,只能在信中教他,要注意把握对待妻子和臣子的态度。对臣子要恩威并重,对妻子要体谅包容。

也不知她那傻侄子皇帝能不能明白,反正呆在新洲的时候,可没把她愁死。多怕他和皇后之间闹出大隔阂,然后一生气,给换皇后了。

这次来到两仪殿,她也不拐弯抹角,直接问皇上行事可有吓着她的地方。

周舒侗是真一点都没想到宁王妃会问她这个,愣住了,道:“吓着倒不至于,我承受能力还行。”

宁王妃听到她没吓着点了点头,点着点着觉得不对。

吓着倒不至于…皇后这话的意思是,皇上行事挺吓人的?

难怪大婚一年多皇后这肚子还没消息,宁王妃长长叹了口气。

她本不是喜欢干涩后辈私事的人,但这次怕不调节一二,这两人没办法敞开心扉相处。

于是,宁王妃把沈嘉远的身世讲了一遍。说他小时候如何乖巧可爱,小小年登上帝位如何艰难,巨大的压力如何一点点逼得他脾气暴戾。然后强调了,他其实是渴望温情的人。

尽管他处事手段可能狠绝了些,但对真心待自己的人,他也是信任的。

周舒侗认同她这说法,连连点头。

直到宁王妃拿皇上身边的李内侍来举例,周舒桐才忍不住插了句话。

“李内侍确实深得陛下信任和重用,唉,也正如此,瞧瞧他都操心成什么样子了。”

说完,周舒侗还啧了几声,脑海里浮现李内侍那小老头模样。

宁王妃有些傻眼了,怎么皇后这话听着,有些嫌弃?被皇上信任和重任,不是该羡慕吗?

不过没太纠结这个,她还记得谈话的重点,解释道:“他十年前就是这样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