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松开的时候,周舒侗两眼已带着动情的迷离,沈嘉远看得心尖微颤,忍不住又轻轻咬了一口那才松开的红唇,声音嘶哑,道:“阿侗可真是要了我的命。”
周舒侗疼得嘶了声,嘀咕道:“谁要谁的命。”
“自然是你要了我的命。”沈嘉远一脸认真,顿了顿,又道:“你就是我的命。”
别人不知,他可明白的很。当年中毒昏迷,弥留之际,正是因为听到了她的呼喊,才不肯服输,熬赢了死神。
无边无际的黑暗中,他跟自己说,阿侗还在,他怎么能走。但这些话,他没和她说过,怕吓着她。
“阿侗,你可得好好的,陪着我。”沈嘉远想到那些分离的日子,心就隐隐作痛。回过头去想,真不知道当初是如何熬过那些没有她的日子。
“你怎么比小山还幼稚,他都不说这样的话。”周舒侗笑了,听到底下传来嬉笑声,忍不住趴出身子张望。
沈嘉远却非得要她也幼稚的给个承诺,逼得她只好连连应下。
“好好好,我一定陪着你。一辈子都陪着你。”
“只有一辈子?”沈嘉远拧眉,半点没因听到这承诺而高兴,得寸进尺要求道:“要生生世世。”
明明是极幼稚的话语,神情却一脸认真。周舒侗心中一软,抱住这个对自己耍孩子气的男人,柔声道:“只要阿远生生世世记得来寻我。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男人挑眉,语气十分之理所当然。
两个孩儿把这船跑了一遍,满头大汗跑回三层,看到母亲依偎着父亲站在窗户边,不时低头耳语。
阿翠抱住沈卉,下意识低声对他们兄妹道:“我们再去下面玩一会,好不好?”
沈山年纪虽小,但也明白她这话的意思,点了点头。
但两岁多的沈卉就不动了,跑了半天,她早已累了,哭着要找阿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