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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嘉远则没办法像她一样只顾着赏灯,他的注意力还是放在堤防着来来往往的人撞到她。见到阿侗这么开心,他真觉得今年这场元宵灯会办的值了。回头休朝结束,得对礼部的人赏赐一番。

逛了快一个时辰,却连长安街的三分之一都没走完,周舒侗真的有些累了,拉着沈嘉远找地方歇脚。

但今日出来的百姓真的太多了,她怀疑这条街挤满了长安百姓。连找了好几家酒肆,都人满为患。

“怎么办?感觉今日找不到地方歇脚了。”周舒侗有些沮丧。

沈嘉远笑了下,擦干净她额头的汗后,低声道:“你忘了你家郎君是什么人。”

什么意思?周舒侗炸了眨眼,语气有些激动,同样压低声音问:“陛下是准备用权势压人吗?”

摩拳擦掌,这种事她也想干干。

不料听到这话,沈嘉远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,半响才凉凉道:“在你心中,我是这样的人?”

周舒侗很想点头,可她知道若是点头,今晚又要受‘惩罚’了。

不用回答,只看她这表情,沈嘉远就知道自己猜对了,又气又好笑,道:“你家夫君是这天底下最能干的人,怎么会让你没地歇脚。”

周舒侗嘴角抽搐了几下,心道,可真是年少无知,竟敢说自己是天底下最能干的人。

她就看看,沈嘉远能带她去哪歇脚。

拐了几个弯,周舒侗跟着沈嘉远来到离长安街别院的一处宅子前。忽然明白了,这怕是沈嘉远的府邸。

她输了,输给了金钱,输给了权势。

正准备推门进去,眼尖的周舒侗瞥见不远处有个女子被人拽着进了另一条巷子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