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是。”森梁抹着眼泪道:“我有时候想祭奠她一下,可她的墓在哪啊?”
森阳托着下巴,含含糊糊道:“我前两天看到一条裙子,想也没想到就买下了,拿回家就被老婆骂了,嫌弃我不会买,尺码太小了,家里人没一个穿得下。但是其实吧,我那是给阿莲买的,哪里小了?”
森林喝醉了靠在妻子身上,半天不说话的人突然开口道:“盛夏小时候跟阿莲像,但长大了却越长越像柏启,我有时候看着他,怪来气的。”
森江森河勾肩搭背靠墙上,两人看着倒是正常,只眼泪却簌簌地往下掉。森四嫂和森五嫂在旁边给他们擦眼泪,擦着擦着自己也忍不住落起泪来。
……
便是冷情如森星,也红着眼眶道:“那丫头就是没吃过苦头,要不然,怎么会一脑子脑子天真念头,连殉情这种事也做得出来。柏启也不是个好东西,阿莲昏了头,他也不知道劝劝,自私自利!”
然后不知不觉的,原本的宽慰大会就变成了对森莲的哀悼大会。期间几个小辈偷偷过来看了,吓得当下便把脑袋缩了回去,到了很晚,才硬着头皮过来把各家的长辈给扶走。
等到第二日,一群老东西你看我我看你,怪不好意思的,但想想谁也别笑话谁,大家都一样。
只是到底还是忍不住感叹。
旁人或许理解不了,但对他们而言,森莲的事却是一辈子都过不去了。
想想他们这大大小小连带后代都是沾了她的光才过上好日子,结果她自个儿却没个好下场,谁心里没疙瘩?
“你说咱们要不要给二姐立个衣冠冢?”森艾提议道。
“不用。”森雪摇头道:“那个没意思,人都没了……”
森星跟着泼冷水:“要立也轮不上咱们,人家儿子都没开口呢。一群人整日里没事干,净瞎琢磨。”
“老六你少说风凉话。”森江不乐意道:“合着你如今腰缠万贯,看不上我们了是吧?”
森海打圆场道:“阿江别这么说,阿星就那个脾气,没有别的意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