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什么解释都不要紧,这认罪态度得好。

“看在你自知有罪的份上,孤也就从轻处置,罚俸一年,再将朝廷的刑律狱讼抄一百遍。”

墨深震惊地抬起头,右手指有些哆嗦:“一百……”

“怎么?有异议?”南祁枫冷声道。

“臣不敢。”墨深忙将头低下,余光瞧了眼身侧立着的人,见他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,墨尚书咬了咬牙,交友不慎!

这期间,岳痕的脸色一直都不太好看,这种无关痛痒的惩罚怎能服众,就算摘了墨深的乌纱帽也是他咎由自取,本还想说些什么,但南祁枫明显不会再听他所言,也就只能沉着脸,他总觉得哪里有点不太对。

“陛下!”岳痕站到案前,他的目的还没达到,当然不甘心于此。

“依岳侯看,此事还当如何解决?”

“陛下,就算信件已毁,也还有奸细的口供在,此事若不彻查,又如何为太师证明清白?”说到后面几句的时候,岳痕的口吻讽刺至极,“依臣所看,至少应该限制宁长鸢的出行,搜查太师府。”

岳痕的话掷地有声,宁长鸢面色依旧风轻云淡。

一旁长公主殿下实在没忍住道:“侯爷这般言之凿凿,非要至太师于不义之地,而且今日出现得恰到好处,这不知道的,还以为是侯爷预谋想陷害太师。”

他是什么样的人,南歌上辈子已经见识过了,根本没必要客气。

宁长鸢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,墨眸里倒映着那个极其嚣张的女子,溢出浓郁的宠溺。

闻言,岳痕倒是不恼,反而还像一个正在规劝迷途孩子的长辈。

“太师身为殿下未来的夫婿,殿下偏心也在理,只是殿下如此说,臣有些心寒啊,臣不是非要给太师定罪,只是想弄清楚事情的真相而已,这也是为殿下的终生大事着想,若太师真的狼子野心,相信翎王也会是一位好选择。”

言此,南歌正要说什么,被宁长鸢开口拦下了,清磁寒凉的声音在御书房响起:“侯爷要搜可以,不过要带上白统领一起。”

明明不是那样轻易妥协的人,却开了这样的口,让南歌和南祁枫都愣了下,随后又皱了皱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