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昨日的奸细可查出来了?”迟倾问道。
说到此处,月芙神色微凝,“找出来几个人,已经被白统领抓去刑部了,听说昨晚上刑部那边的惨叫声就没断过。”
“那之前那个宫女呢?”
“那个宫女。”说着,月芙看了看迟倾的神色,见她无恙,才接着说道,“陛下今日已经下令……杖毙。”
迟倾没觉得意外,“她唯一的作用就是把消息传出去,现在抓到了人,她自然就没用了。”
“娘娘觉得那些人真的是王爷派来的吗?”月芙小心翼翼地问。
“这样被轻易抓到的人,嘴里也没什么实质性的消息,是不是都不要紧。”迟倾忽而想到了什么,思绪顿了顿,“而且,以陛下的性子,宁可错杀,也绝不放过,是不是奸细,他们都活不了。”
迟倾拢了拢身上的狐裘,忽然觉得,这南国的皇城,是挺冷的。
不比迟倾的闲情逸致,此刻姚氏的仪安宫几乎人人自危。
自从昨日白统领在仪安宫也查出奸细,并强行带走之后,那位慈眉善目的太后是连面上功夫都懒得做了,冷着脸,直到今日姚侯进宫,她才稍好一点。
“白靳怀再怎么说也不过是一个臣子,竟然敢在哀家的宫中强行将人带走,还说是那个小野种授意,这不是将哀家的脸面放在地上踩吗!”
姚氏一身雍容华贵,坐在上首,手中用来礼佛的珠串被她一颗颗地拧着泄愤。
“到底不是自己的孩子,陛下这么做也确实过分了点。”姚正枢的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,“不过最近这段时间,陛下心情一直很差,上朝的时候,处理了好些大臣。”
“呵。”说到此,姚氏一改方才的凌厉,唇边浮出几分讥讽,“还不是因为那位御前红人被他禁足了,正在气头上呢。”
“这说来也怪,宁长鸢跟那位的关系向来朝中无人能及,这突然之间被禁足不说,连一点风声都没有,是不是太匪夷所思了一点?”
关于这个问题,姚正枢其实已经想了很久,也派人去调查了,只是到最后,什么都没发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