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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靖言无措地看着她,半晌,才一字一句地竖起手指发誓:“我若是再找你,便叫我天打五雷轰, 永世不得超生。”

说完,他竟然红着眼笑了。

那人转身走了,而后又回头看她,雪音从未见过他那般落魄的样子。

“可如今我活着,还不如死了呢。”

那向来雷厉风行的陆世子,张开双臂如疯子一般笑了起来,笑着笑着走远了。

他才走,翠莺便来了,瞧见雪音脖颈上的伤吓了一跳,雪音粗略把方才的事情说了,翠莺忍不住痛骂陆靖言一番。

两人赶忙用帕子围住雪音的脖颈,匆匆离开侍郎府。

翠莺不住地叱骂:“这个混球!他竟胆大至此,若是被人知道他……你,阿姐你这婚事必然又要黄了!”

雪音怔怔的,头顶一绺头发还是湿的,那是被陆靖言的头发打湿的。

他竟然哭了,从前雪音常想,那般冷漠绝情的陆世子,将来会不会也喜欢上某个女人,为那个女人黯然神伤。

可她竟然没有想过,有一日他会哭成了这个样子。

雪音低着头,脖颈上隐隐作痛,心里难受得厉害。

她怕家里人担心,在马车上便戴了围脖,嘴上安慰翠莺:“你莫要担心,也别咋咋呼呼的,这伤只是表皮罢了,回去涂上药膏大婚之前定然能好起来的。实在不行到时候涂上一点脂粉也可,今日之后,我想他多少会收敛。”

寻常人都敬畏誓言,陆靖言也一样,雪音觉得,他应当是不会再来纠缠自己了,毕竟她已经定亲了,而周为民如今是皇上眼中的红人,陆靖言再张狂也要忌惮些的。

下了车翠莺举着伞护着雪音匆匆地回了自己院子,才进门就听到几个丫鬟聚在一起说说笑笑的,似乎见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。

雪音皱眉:“怎的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