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声音柔和。

“现在，就不要说话了。”

试完音色，闻暮抬头，面具下的眼睛有一闪而过的幽深。

后来左虞真的睡在那片草地上，而和他一样，睡在草地上的人很多，他们听着闻暮手里拨弄出的吉他声入眠，仿佛闻暮手中的那把吉他有魔力一样。

而等他醒来的时候，闻暮正收拾着地上的钱。

“二千三百一十九。”闻暮说。

“这个广场聚集的不止是卖艺人和乞丐，还有失眠无法入睡的有钱人。”

左虞摘下面具，揉了揉睡眼惺忪的双眼，“你怎么知道？”

闻暮将东西收了起来。“几年以前，弟弟的学费被人抢走了，弟弟没钱上学，我只能来这里卖艺讨钱凑学费，还有兼职。”

“因为弹的吉他能够让人安然入睡，所以时间长了，就会有人来我这里听我弹吉他。”

“有钱人付多一些，没钱的少付一些，”

她看向左虞，“现在我们有钱了，可以做很多事情了。”

“把吉他还回去后，我带你去一个地方。”

还回去后。

左虞问了闻暮一个问题。

“你弟弟的学费，凑齐了？”

闻暮脚步一顿。

凑齐？

她曾走马观花一样看过这具身体的回忆。

辛辛苦苦凑给弟弟的学费钱，打在卡里去找弟弟的时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