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其推门进去,浅月站在房间中央,余声正在收拾东西,谢其一顿,下意识问了句:“现在就要搬吗?”
蹲在地上的余声抬起头来,浅月握着手机扫了两人一眼,总觉得气氛怪怪的。
“那我先走了,你收拾吧。”浅月和余声打了招呼,又朝谢其笑了一下,绕过人离开了谢其的房间。
余声还在叠衣服,听见门关上,才慢悠悠的说:“今天不搬,把东西收拾一下,明天和大左换。”
谢其站在门廊处,沉默的盯着余声,他一动不动,廊灯没有开,夜已经深了,屋内开着灯都显得夜色浓沉。
“你为什么要换房间?”站在门口的谢其终于忍不住问出来,人也跟着走进来。
余声停下手里的动作,他抬头看谢其,似是在思考他为什么会问出这样的问题,但很快,他便有了答案:“不为什么啊,你不是一直自己住吗,我搬出来你也清净。”
谢其没法反驳,只是愣怔的看着正在收拾的余声。
“你和浅月的关系很好吗?”他已经感觉自己有些没话找话了,他在旁敲侧击,他心里很不爽。
“还可以吧。”余声想都没想就回答,然而就是这短短的一句话,短短的一瞬间,已经在谢其心里演变出千百种答案。
所以自己和浅月其实是比不了的对吗?
谢其心里不可抑制的弥漫出一丝失落,然后越来越膨胀,直接压出一个窟窿,他叹了口气,绕过余声去另一边换衣服,他又开始烦躁了,心想换就换,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身后的余声不知什么时候贴了过来,谢其一转身,愣是被人吓了一跳。
“你干什么离我这么近?”
余声的确离他很近,近到谢其但凡转身的幅度大点,就该钻到人怀里了。
余声似笑非笑的盯着他,双臂环在胸前,眨巴着眼睛低下头来,他凑近谢其,用那种很轻的声音说:“你吃醋啦?”
谢其永远不会承认的,就是自己吃醋,并且在他的字典里,根本就没有吃醋这个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