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人说为何顾朝夕不说自己是顾迟暮,他那么有能力,后期又是位高权重,和皇帝的关系又情同手足,为何不说出来他是顾迟暮,而不是顾朝夕。
怎么说,如何说,说了又要面对什么。
在那个重法的时代体制下,说了,他会死无葬身之地,顾家会成为他的陪葬品,甚至会有数不清的恶毒言论像潮水一样将他淹没。
谋杀兄长,鸠占鹊巢。
欺君罔上,罪大恶极。
十六个字的未经证明的罪行,就能让顾迟暮被五马分尸,凌迟处死。
皇帝有何用,皇帝不过是数千年维护封建的工具之一,面对将顾迟暮当做碍脚石的朝臣死谏,面对天下百姓的风言风语,面对因此动摇的律法,他又怎么可能会因为,一个不是他友人的友人而舍弃自己的天下呢。
他整个人咬紧了牙,最后说:“沈言舒你真烦。”
沈言舒低头吻着他的肩膀,“我烦。”
如果可以,他想将虞乔揽入怀里,手指摩挲着虞乔的头发,对虞乔温声道:“不能说就不要说。”然后小心翼翼的呵护着虞乔,告诉他:“说不出口没关系的。”
“我喜欢你,我爱你,和你是不是谁,都没有任何关系。”
“我知道你有说不出口的苦衷,我知道你也喜欢我,我知道你为了我做了很多的事情,我知道你有时候做的事情不是自愿。”
但是他不敢说。
他怕他说了,引起虞乔身边鬼东西的警觉,他害怕那鬼东西把虞乔带走。
总有一天,总有一天,他一定会让那鬼东西消失得干干净净。
心里如此的想着,他的脸上却不露出半分情绪,温柔的一心一意挑逗着虞乔的身体对他的y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