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望着后院的柿子树,假装在看,脸上微红。
“我解释不出喜欢是什么,从前也没有想过会喜欢谁的问题。”
“但现在我想,如果我喜欢一个人,那无论好与坏都是他的一部分,温柔也好,冷淡也好,撒娇也好,没有脸也好,都好。就算神明也无法做到绝对的完美,我想看他在我面前无所顾忌,我想他在我面前可以做自己。”
“从前的一切,他不想说的,我不会再问,只要是他,怎么都好。”
山林间的风吹得柿子树叶飒飒作响,也吹得玄魂花微微摆动。
风铃发出叮叮的清响。
桃桃说完,将脑袋埋在手臂间,闭上眼睛假装睡觉。
她感受到玄魂花上闪过一抹红光,抬起头看,南宫尘恢复了原本的模样。
他背对她坐在窗外,拿起她放在地上的断成两截的桃夭。
天光已泄,暮色爬上瞿山的山顶,笼在他的衣袍,即使只是一个背影,也温柔无比。
他安静坐着,指尖红光倾泻,覆在桃夭的断口处。
岩浆没有熔化那柄木剑,而是化为一道粘合的液体,在落日降落山涧之前,将两截木头连在了一起。
南宫尘抬头看了眼天际,他放下修补好的桃夭,站了起来。
桃桃连忙趴回窗台,假装睡着了。
她感觉到南宫尘站在窗前看她。
彼时,落日温暖的余晖裹住了整座清风观。
在无人的山巅,只能听到暮鸟归林的啼鸣,除此之外,还有桃桃砰砰的心跳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