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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成人礼那天,父亲将一起邪祟事件交给他。

他告诉他,只要完成,他就可以拥有家族内的话语权了。

离开家门前,雪萱追了出来。

她穿了一条棉布白裙,灵动的小鹿眼温柔地看着他。

“最多两天,不,一天。”苏恩曜说,“等我回来,我们就离开这里,当灵师也好,做别的也好,我养得起你。”

雪萱担忧地问:“会有危险吗?如果危险就不要去了,虽然父亲……”

女孩想起那男人不准她再叫他父亲,顿了顿,改口道:“……虽然他不喜欢我,但只要哥哥平安地活着,我不重要。”

“我叫了安德烈一起,不会有危险。”苏恩曜吻她的眉梢,“怎么能叫你一直生活在这个让人窒息的地方?”

梧桐树的叶子在春日里泛着新绿,万物张扬着生机。

那邪祟比苏恩曜想象中还要难缠。

三天后,他和安德烈浑身是伤回到家,雪萱却不见了。

家里的佣人说,她被老爷送走了,可他不信。

他能闻到,那与他血脉相连的,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、她的气息,就在这栋房子里。

他几乎发了疯,将整个家翻了一遍,终于在地下室见到了那令人目眦欲裂的一幕。

那天真、温柔,犹如一朵不谙世事的雪花般的女孩,落在了淤泥里。

白骨裹着泥浆,陷入了散发着恶臭的淤泥里,被邪祟生吞活剥后,就连灵魂也只余下了淡淡的一缕。

她的灵魂上还有余温,是刚刚破碎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