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。”李三九幽幽道,“我老板是谁又关你屁事?”
元天空:“……”
好气人。
这么大岁数一老头为什么还会和年轻人斗嘴啊?
李三九包扎好了他的伤后,关风与醒了。
他睁开眼,看到床前的人,嗓音沙哑:“师父……”
李三九拨开他的眼球看了看,又把了把他的脉:“命保住了。”
关风与偏头,看见了一侧躺着的桃桃。
虽然身体虚弱,但他还是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:“桃桃——”
李三九捡起地上的二锅头瓶子:“桃桃没事,你们都死不了,好好养伤,我先走了。”
元天空被他随意的来去弄得不知所措,他拉住李三九:“桃桃还没醒呢?”
“我知道。”
“你不等她醒?”
“不等了。”
“你也太残忍了吧,经过这样的剧变,桃桃她很难过,你不陪着她吗?”
李三九:“如果只是我的徒弟,我会守在她身边,等到她醒,等到她好。但她现在不仅是应桃桃,更是混沌冢的鸣钟人,她未来的路绝不会是坦途,我也绝无法一直陪在她身旁,荆棘坎坷,狂风巨浪,她终究是要一个人面对的。”
他低头看着少女满脸的脏污与安静的睡颜:“这一个月她去了很多地方,做了很多事,从昆仑山下来后我一直跟在她身后,我的徒弟,她远比你想象中要坚韧得多。”
李三九摆了摆手,朝藏库门口走去,头也不回:“别跟她说我来过。”
关风与下了床,跟在他身后走了出去。
入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