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南宫尘:“你说得对,可动手的人并不在乎山下人的死活,等冰山的融水淹死山下人,山上人就可以下来了,凭借山下的环境,他们可以生活得更好。”

“为什么山下人该死?”桃桃问。

“没有人该死。”南宫尘轻声说。

“可融化冰山的人就是这样认为的。”桃桃说,“山下人并没有做错什么,在他眼里,因为在未来他们可能为山上的人断供,所以就要杀了他们放山上人下山,可到目前为止他们还没有那么做,不是吗?”

“山壁陡峭,山上物资缺乏,山下人或许有将山上人救下来的办法,也许过去不行,但未来未必不可以。”

南宫尘问:“如果是你,在看到冰山将融之时,会怎么做?”

“阻止他。”

“阻止不了呢?”

桃桃沉思,一时想不出办法。

南宫尘嗓音清冷:“世人总以为自己是命运的掌棋人,孰不知都是棋子。”

桃桃:“你说的不止是一个故事吧?”

这一次,南宫尘没有再说话。

桃桃垂下眼,盯着脚下的悬崖发了会儿呆,她忽然说:“我昨天敲响了帝钟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他那时在场,更被帝钟伤得很重。

“我为什么能敲响帝钟?”桃桃仰头看向他,“它该是你的法器,又为什么会伤你?”

南宫尘俊美的脸上满是平静。

桃桃问:“因为你把心给了我,所以帝钟认不出你了,对吗?”

“你都知道了。”

“师祖已经全都告诉我了。”

桃桃垂着眼睫没有看他:“把心给了我,这样做值得吗?”

南宫尘声线温柔:“帝钟认主,而桃桃,是我的主,没有什么值不值得,只是想这样做。”

桃桃听了他这句话,头更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