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宫尘指尖蘸了颈间的一抹血渍,就着冬日黯淡的光线端详,他脸上是极致到让人感觉到冷意的平静。
元天空不解道:“他为什么敢接近南宫哥呢?难道他忘了在九婴之墓里巫凤雏的法器也是被南宫哥熔掉的吗?”
慕雷天没忘,但那日他只看见巫凤雏的法器熔化,没有真正看见南宫尘出手,并不确定就是他做的,加上玄魂花的诱惑太大,所以他选择铤而走险。
他喜欢铤而走险,越是这样的成功越能让他感受到快意。
可现在,他能感受到只有灼烧的痛苦。
慕雷天的整张右手都化为一摊腥臭的血水,滴滴答答落在他脚下的枯草丛中。
这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额头顷刻间滚下了豆大的汗水,脸色痛得惨白。
反观南宫尘,他的平静不减分毫。
无论是慕雷天的惨叫,又或是腥臭的血溅在他的身上都无法激起他的波澜。
他靠在墙上,俊美的容颜配上他绯红的眼尾与颈间的血渍,漫不经心的模样像从地狱深处走出的修罗鬼怪,让人通体发凉。
四方天的灵师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惊悚的一幕,浑身僵硬。
就连桃桃也愣了,想过南宫尘会对他出手,但没想过他是这样出手的。
富贵将头埋在桃桃的肩上,不敢再看了。
“放过我,求你放过我——”
慕雷天想要抽身离开,可不知怎的他的双脚像是扎根在了地上一样,身体行动全由不得自己。
眼看岩浆即将蔓延到慕雷天的全身,要将他整个人熔化其中,桃桃开口了:“南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