桃桃霸道地说:“我不管,反正进了房间没人知道,我睡床,你睡椅子。”
“会冷。”
“那我睡椅子你睡床。”
“你也会冷。”
“那就都睡椅子。”
“一定要这样两败俱伤吗?”
少女骄傲地抬起下巴:“就算一起冻死在这,也别想占我便宜。”
林泉退步了:“好吧,你睡床。”
他话音落下,桃桃就把自己摔进了柔软的被子里,辗转了一天很累,但她没有睡,而是盯着吊顶发呆。
林泉坐到窗边,窗外酆山的白月亮已经升起来了,没有城市灯火渲染天际,在这十万深山之中,它显得格外的亮。
“林泉,你在想什么?”
“在想窗边那根桃枝。”林泉说,“出来前忘记换水了,不知道能不能撑过半个月。”
桃桃记性不大好,想了半天才记起他说的桃枝是什么。
她到夜来香的第一晚,梦见富贵衔着一根桃枝撞响了窗上的风铃,醒来后桌上的破瓶子里真的多了一根桃枝,她以为自己梦游了,就丢到一边没再管它,倒是林泉把它接手过来,天天放在窗边晒太阳。可那根枝的生命力却孱弱得很,枯黄得仿佛随时要死掉一样。
“桃桃呢,又在想什么?”
桃桃翻了个身,把自己当成毛虫一样裹在被子里:“在想酆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