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洗漱完戴上眼镜,陈浠的世界变得清明。
她走回房间,毫无顾忌地当着邱明月的面换衣服,嘴里说:“明月,不如你去探探底,问问你爸到底想要个什么样的生日会。”
邱明月不假思索:“他能要什么样的,无非就是高大上有情调,但又不费钱的。”
两人两厢对望,齐齐叹了口气。
邱明月表情有些为难:“陈浠,你也知道我爸这人自我得很,听不进别人讲的话,我妈就是因为这个和他离婚的,但离了婚还是一个样,现在我和他待在一起超过五分钟就会吵起来,实在爱莫能助。”
“没关系,那让关敏自己想去。”换好衣服的陈浠拍拍她的手臂,“挪个位。”
见陈浠要找东西,邱明月索性坐在她床上。氧化钙从怀抱里挣脱出来,撅着屁股在房间打转,邱明月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跟着它在屋里胡乱飘。
半晌,她忍不住说:“陈浠,你什么时候才能整理一下房间,乱得像龙卷风过境,这要是在我家,皮都给你扒下来了。”
“我不是已经整理了吗?”
“你管这叫已经整理了?”邱明月不敢苟同,随手从地上拿起一顶帽子,又拿起一个小小的平安符,再拿起一罐所剩无几的饼干,谴责她说,“上回它们就在地上,这回还在地上,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打算丢的垃圾。”
陈浠:“你不懂,重要的东西才放地上。”
“这是什么道理?”
“地上的东西能每天看见,收起来的就看不见。”
“歪理。”邱明月动了动右手里的东西,“不过这个挺可爱的,哪来的?”
陈浠回过头看了一眼,是那个平安符,她说:“寒山寺求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