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这小厨房愈发没有规矩了,今日煎药的婆子竟将坐胎药跟旁的药煎混了,故而浪费了辰光。”
“旁的药?”
“想来是上回不曾喝完的健脾胃的药了。”
霜澶闻言,了然,只道小厨房事也多,这上头不曾当心也是有的,只莫再要有下回的了。
青徊应下,只道已然教训过了的,言罢,递上药盏。
霜澶接过,也不矫情,屏息一口咽下,只今日那药却尤为苦,连小腹都忍不住微微抽动,霜澶随即轻抚小腹,瞬然心下柔软,只道连腹中的孩儿都觉苦了么。
随即拿了颗蜜饯吃了,压了那散入四肢百骸的苦意。
今日外头金辉斜照,竟比屋里头更教人舒适的。
敛秋见状,提议出去瞧瞧热闹。
霜澶近日里在宅院里头也是憋坏了的,问青徊,青徊却兴致缺缺,只道手里还有些女红没做完。
霜澶自然知晓青徊忙什么,揶揄道,“原今日沈远不在,他便不能驾车,你自然没有兴致。”
说罢,与敛秋二人言笑晏晏扬长而去,只留青徊一人于屋内跺脚。
二人出了宅院,差了小厮驾马,便出门去了。
想来是这些日子教关得狠了,一路上敛秋时不时推开车窗向外头看,好似瞧什么都是新鲜的,连带着街上往来女子穿了什么时兴的衣裙,戴了什么别样的发簪,都要评头论足一番。
霜澶瞧着敛秋乐以忘忧,亦跟着一道笑逐颜开。
待至街上,二人让驾马的小厮随意挑了一处小巷停了马车,便往街上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