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谁,不言而喻。沈肃容闻言,心下微微叹气,已然又是妥协了的。
这样的日子太温馨美好了,他只怕他一个拒绝,就会将这平静无风的湖面打破。
沈肃容的手在霜澶的小腹之上轻触滑动,半晌,抬头问道,“他怎的不动,是睡了么。”
霜澶听罢,面上一愣,随即噗嗤笑出声来,渐渐的面上已然兜不住,笑得花枝乱颤不能自己。
“眼下他还小,待到明年春日里,想来便会动的了。”
沈肃容脖颈微红,竟是难得的羞赫。
霜澶瞧在眼里,俯过身去枕在了他的肩头,呢喃道。
“瑾怀,多谢你。”眼下困觉酣睡、明日的晨起、用的每一口饭食,喝的每一口茶水,一切都好似有了盼头。
半晌,霜澶抬起头,与沈肃容四目相对,他的眼眸深不见底,眉头轻敛,霜澶瞧不透,闷声道。
“瑾怀,你不开心么。”
沈肃容闻言,挑了眉,别过眼,轻轻撩起霜澶的一缕头发,“没有,我很快活,眼下是我最快活的辰光。”
霜澶闻言,扬了唇角,复垂下头钻入沈肃容的怀里。
“细幺,我亦要多谢你。”
屋内燃着的烛火许是快要见底,火舌渐渐变大,火光将那相拥的二人笼住,亦在沈肃容的眉眼之上覆了一层晦暗的影子。
……
霜澶委实想不到,翌日晨起,待膳毕,等着她的竟又是一碗黑乎乎的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