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夫人还在就好了,若教知晓了,定然是欢喜的。”
霜澶心下感怀,少时,忍下泪意,眉目含笑,“只你出了府,燕归姐姐一人在泸山院便冷清了的。”
蓦然提到燕归,不想青徊遂敛了笑意,蹙了眉头道,“姐姐还不知吧,燕归姐姐不见了……”
“不见了?”霜澶心下咯噔,“好好的怎会不见?”
青徊摇了摇头,“我亦不知,就咱们夫人身故后便再不曾见过人,我真是怕……”
霜澶忙轻抚青徊的背,安慰道,“你莫怕,这事可教咱们公子知晓了?”
“公子已然知晓了的,只还未找着人……”
霜澶眼波流转,心下惴惴不安,面上却半点不敢露,青徊原年岁便小,倘或她都稳不住,青徊更要慌张了的。
遂只得将青徊搂入怀中,硬着头皮安慰,“公子既知晓了便会想法子寻的,说不定不日便教寻到了的。”
话虽如此,和燕归做事一向稳妥,断然没有不辞而别的道理,霜澶心下忐忑,不过既沈肃容已然知晓,便只能寄希望于他了…
二人这般相拥,少时,青徊便不安分了起来,原教霜澶给搂住的,顺势便窝在霜澶的胸口好一阵磨蹭,青徊才刚从外头进来,鼻头冰凉,只从霜澶汲取暖气,霜澶失笑,倒也随她。
半晌,霜澶迁思回虑,还是忍不住问出口,“咱们公子,眼下在府内一切可都安好?”
青徊闻言,从霜澶的胸口将脑袋探出来,眨巴了眼睛,似笑非笑道,“咱们公子自然一切都好,只姐姐眼下是有了春愁,思念夫郎了么?”
蓦得教青徊点破,霜澶只觉从头至脚羞煞了个头顶,支吾道,“你莫要胡说。”
二人一阵嬉笑打闹,穿过屋门,于屋外的日长一线中破开了一道口子,教那天上那日头穿过了凉风,越过了雾潋,兀自便暖了心神。
有青徊一道说笑,霜澶便觉日子也不是那么难过了,只沈肃容的果子点心的却再也没有送来过,霜澶心下略不安,却也不敢追着沈远去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