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旁的不说,莫把顾寅吓着了,以为我是这般不通情达理之人。”
顾长安说罢,随即撩了袍子向府内走去,边走边笑。
那顾寅陡然被点了卯,也不禁笑出了声,随即朝霜澶伸出手去。
霜澶只道从前在沈府,自己如何说都是沈霂容身边最得脸的大丫头,行事不说从未出过差错,可平日里教导院里的小女使就没有不服的。
怎的眼下到了顾长安这里,便是说多错多,做多也错多的,当真是没脸透顶了。
霜澶想罢,倒不曾去拉那顾寅的手,而是就着一旁的马车起了身,因着身上还着了斗篷,故而这一摔倒不曾有伤,又朝顾寅颔首道了谢。
再去看那顾长安,已然至那门口了,霜澶抬头一瞧,心道此处竟不大像是个正二品通正使司的府邸。
顾寅瞧出了霜澶心下的疑惑,随即朝霜澶道,“此处是我家公子的私宅,今日太晚了,倘或回府吵闹了旁人要说的,故而今日先歇在这头。”
顾寅说罢,随即朝顾长安跑去,替那顾长安叩门,不多会儿里头便有小厮应了来开门。
霜澶仍旧站在马车旁,也不知眼下当不当跟着。
那顾长安回头瞥了眼霜澶,随即敛眉,便径直入内去了。
顾寅顺着顾长安的视线一回头,瞧见霜澶一动不动的,随即又一溜烟得朝霜澶跑来。
“姑娘,快入内吧。”
霜澶诺诺应了,跟在顾寅身后,也入了宅院。
霜澶才刚踏入宅院没走几步,便听得身后“吱呀”一声,霜澶回头,是那守夜的小厮正在关门。
这一关,竟好似将喧嚣都关在了外头一般,宅内夜阑人静,只余脚下步子的沙沙声,正是偷闲躲静的好去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