乍然起身,霜澶有半瞬的眩晕,随即站定,缓了又缓,才好些。
燕归正将食盒里头的吃食摆出来,又拿出一碗药盏,道是昨日大夫新开的方子,补气血最好不过了。
“夫人面前如今没有人,今日青徊硬说要来瞧你,我也没法子,只能带她来。我先回夫人的小院了。”
青徊忙道。
“燕归姐姐放心去吧,我与霜澶姐姐说会儿子话便来。”
燕归颔首,推开门便出去了。
青徊将霜澶带至桌边坐下,拉着霜澶的手,口中不停。
“我听燕归姐姐说,你眼下不怎的吃东西,想来是胃口不好。我还说呢,这般只用吃不用干活的好事怎的就轮不到我头上呢。”
霜澶自然知晓青徊是在开解自己,默然不语。
半晌,霜澶抬起头,细细瞧着青徊,抬起手,手掌轻抚着她的脸颊,拇指稍稍按住那依旧破裂的唇角,闷声道。
“如今可还痛?”
青徊一手将霜澶的手盖住,咧开嘴笑开了眉眼道,“早就不疼了,姐姐莫挂心。”
霜澶微微点了点头,心下原有千言万语,一时却不知从哪儿说起。
倒是青徊,从院里柳氏最近又抄了几篇经书,说到泸山院的小厮竟瞧上了前院的小女使,从昨儿公子差人将泸山院里头的水井都给填了,讲到如今小厨房要用水只余了一口半肩宽的,还说今日七夕,府里可热闹了,公子还教小厮女使们放了一晚上的假。
霜澶静静得看着青徊,良久,突然道。“青徊,我想出府去了。”
青徊说得正起劲,一时愕然,“姐姐要去何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