燕归轻声宽慰,只道原大夫人要见罪,是公子拦了下来,说是泸山院的丫鬟泸山院自会处置,老爷也默许了。
只既然要处置自然不好即刻便当没有这回事一般,将霜澶放去柳氏身边,只好将霜澶暂且安置在柴房。
燕归赶忙又道,柴房早就打扫过了的,除了小些,旁的也无甚差别的,又让霜澶安心住几天,待风头过了,公子自然会放她出去。
霜澶听罢,闭口不言。
燕归也不知霜澶在想什么,前头霜澶气血攻心,教她吓坏了,眼下见霜澶不言不语,一时也放心不下。
良久,遂听到霜澶开口。
“青徊,还好么,脸可痛。”
燕归霎时又红了眼眶,只拍了拍霜澶的手背,轻声道。
“她没事,先头公子也差了大夫去瞧她,想来眼下正用鸡蛋滚着脸呢。你莫担心她。”
半晌,霜澶才道。
“如此,我就安心了。”
霜澶说罢,又瑟缩着身子躺了下去。
燕归随即提了凉被为霜澶盖好,“既如此,你早些歇息,明儿一早我给你送吃的来。”
燕归看霜澶闭了眼,心下酸楚,却也不多言,随即吹灭了烛火,蹑手蹑脚得出门去了。
待那房门“哐”得一声关上,霜澶才在凉被下头,慢慢翻了个身侧躺,随即缓缓蜷缩了身子,闭着眼睛,无声得落泪。
明明还是夏日,却这样教人心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