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齐嬷嬷这是作甚,如此大礼,当真是折煞我。”
“姑娘若不肯原谅我,今日是万不能起的了。”
“齐嬷嬷昨日又未诬捏于我,只是不知我将差事遣了敛秋昔春罢了,又何错之有?快快请起。”
霜澶又道,“若不是我,昔春又怎会昧下一个,都是我的不是……”
这般说着,霜澶又到了伤心处,泫然欲泣。
云氏见状,“罢了罢了,都是过去的事情了,没的又勾得人好一阵伤心。”
如此,霜澶与齐嬷嬷二人相互扶着,才起了身。
云季芙起了身,踏着小碎步至霜澶身旁,拉住霜澶的手,拍了拍。
“这沈府里头,我原就是没几个相熟的,除了明瑜就是你,只怕因着昨晚的事咱们生分了,这才让人叫了你来说会子话,你万万别放在心上才是。”
霜澶复行礼,“少夫人如此当真是给奴婢天大的体面,奴婢断然不会舍本求末,只昔春……昨日也未审一审便被要了命……”
听霜澶这样说,那云季芙这才松了手,复转身走至窗边,“昔春那个丫头我原是不熟的,不知为何要昧下那块糕点,只可惜现下已然死无对证……”
霜澶心下轻叹,便默不作声了。
云季芙问,“昨日送点心的还有一人?”
“回少夫人,是敛秋。”
霜澶说完又怕有误会,随即又道,“敛秋是奴婢看着长大的,心性纯良,断然不会与此事有关的,奴婢可以作保。”
云季芙笑道,“何需如此紧张,我只是想,昨日昔春被仗责丢了性命,没的吓到了她,待会儿让攒珠拿些钱物去,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,日后她才好顺心当差。”
霜澶觉着不甚妥,原想婉拒,却又想,敛秋昨日确实受了惊吓,主子给恩典是好事,再则这恩典是给敛秋的,自己这厢胡乱做主代人拒了也不像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