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昨日里头躲闲了一整日,今日想着早些来跟前伺候,才不辜负公子的苦心。”
沈霂容遂笑道:“甚好。”
“过几日就要放榜,今日原是约了别家小公子们去飞鸿楼清谈的。你才刚痊愈,让沈禄跟着就成了。”
霜澶一愣,那岂不是今日去不了泸山院了?心下竟有些失落。
又听沈霂容道:“不过我出门也不知什么时辰回,原想着晌午去看瑾怀的,不若用过了早膳便去吧。”
“奴婢都听公子的。”霜澶轻声道,难掩笑意。
……
待用罢早膳,霜澶又去小厨房提了好些昨日吩咐人备下的吃食,二人到泸山院时,时辰尚早。
院前的小厮一看来人是沈霂容,自然没有道理拦着,倒是进了庭院,沈远上前作揖行礼道:
“大公子来得不巧,我家公子才刚用了药,现下怕是又睡下了。”
“竟这样不巧……”沈霂容转过头来看霜澶,“也罢……”
还未说完,就听到里头传来声音。
“沈远,不得无礼,还不快请兄长入内。”声音清冷却有些嘶哑,说罢,竟还伴着好一阵咳嗽声。
二人进了沈肃容的屋子,又入了内堂。
只见沈肃容背靠在床上,身上是一袭单衣,外头批了一件廛灰色的外衣,一手扶在膝盖处,一手拢着外衣,面色苍白。
霜澶上前敛衽行礼,见过二公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