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啪啦”一下,一众叫嚣着要让陛下给她立规矩的老大臣心都跟着颤了一下。
温酒也不急着算账,徐徐问道:“底下跪着的,可有户部之人?”
有人颤声应道:“臣、臣是户部的。”
温酒不紧不慢道:“若是本宫没记错的话,先前国库空虚,连你们的俸禄都是本宫先垫上的,劝陛下纳妃之前,是不是得欠本宫的银子先还上?”
谢珩既然肯为她做到这个份上,她自然也不能让他一个人担着暴君昏君之命。
不就是贪慕权势,肆意妄为吗?
这个名头她担了,今日且来仗势震一震这些个有心之人。
老大臣们听得她当场催债,脸色顿时青了又白。
西楚那几个强忍着才没有大笑出声。
温文在一旁道:“还自诩什么清流雅士呢,拿人银子的时候什么都不说,还反过来给出钱出力的找麻烦!你们当官的,都喜欢以怨报德不成?”
底下那一众已然没脸再抬头。
他们可算是知道为什么首辅大人一直坐在这里不说话了!
这人分明是早就预料了会有这么一遭,才早早就置身事外,看着他们倒霉。
温酒轻轻的拨着算盘珠子,嗓音含笑道:“看起来好些个人要进言,从谁算起好呢?”
众人闻言,汗都下来了,又拉不下脸来求饶恕,纠结了许久才七嘴八舌的说着,“是臣等老糊涂了,还娘娘大人有大量,莫要同老臣们计较……”
温酒笑了笑,正色道:“我待陛下如何情深是我的事,若是尔等借着我与他的情意打压西楚来的官员,我定然是不答应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