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召谢珩回京的金令,是他看着发出去的,这其中的缘由,他最是清楚。

可这些都不能同温酒说。

这姑娘,也不过才十六岁。

曾为长兄伸冤,击过登闻鼓,曾在凌云山护圣驾,险些丧了命。

现如今,她跪在殿前,明知不可为而为之。

不知该说她傻,还是用情太深。

两句话的功夫,雨势转大,倾盆落下。

王良转身喊了个小内侍来,“快拿伞来,给温掌柜撑着。”

小内侍连忙应是。

温酒却道:“不必麻烦了。”

王良拗不过她,正要说话,殿内宫人跑了出来,“王公公,皇上好像不大好,您快去看看吧。”

王良闻言连忙转身往殿内里去。

风雨催人,打湿了温酒的头发和衣衫,渐渐的变得形容狼狈。

她有些看不清眼前的景象。

却忽然想起了,从前那一场雪,少年白衣如画,惊诧到近乎的失声的唤她,将她从雪地里扶起,拂去一身积雪。

相视而立,却说不出话。

他对她说“不许再跪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