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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公子悠悠然移开了几步,靠在廊柱上看他,“你说这人要同阿酒说什么啊?咱们府里这么多人,不找你不找我,也不找三哥,怎么就偏偏要找阿酒呢?”

“大抵是嫌死的不够快。”

谢珩仰头看着夜空,飞雪落在他眉眼间,瞬间消融。

谢万金闻言,暗自打了个寒颤。

心道:以前怎么不知道长兄醋劲儿这么大。

他生怕谢珩真的对屋里那人下手,便转头问一旁的青七,“你方才说屋里那人伤的很重,可看出了什么别的?”

青七道:“他身上伤痕无数,却没有一处伤到要害,至于昏迷,也是因为失血过多。属下觉得这其中有些蹊跷……”

“的确是很蹊跷啊,这南宁王府的人在押解进京时遭到数次刺杀,其他人全死了,只余下他一个。全身是伤,偏偏要害没事,还找到了阿酒。”谢万金拂了拂衣袖上的雪花,随口道:“这人若不是运道极好,那便是城府极深。看来,姓赵的,也不全是废物。”

谢珩闻言,薄唇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“能好到哪里去?”

青七悄然退到了一边。

也就四公子这个话多的敢在公子面前说这些,若换成别人,早就被砍成十八段,不知道扔到哪里喂狗了。

谢万金呵呵一笑,一边往门边凑,一边道:“想不想知道里头那人同阿酒说什么?”

谢珩居高临下的看了他一眼,“无论他说什么,阿酒都会一字不漏的告诉我。”

“得,我自己看。”四公子莫名被秀了一脸,扭头不再看他,靠在门边往屋里瞧。

门内。

温酒站在榻边四五遍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