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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有什么歇斯里地恨得咬牙切齿,也没有什么自此别后泪千行。

她想着,若是日后遥隔千里,听闻谢珩娶妻生子,大抵也只会一杯清酒遥相祝。

生时不相见,死后不相逢。

这样想,此时的眼前人,便只是这么一个容颜绝艳的少年了。

今宵悲欢且尽,共饮一壶酒,昨日事,来日愁,那乱七八糟的事情通通抛到脑后。

温酒一手撑在桌子上,站起来,“你在这等着,我去拿酒。”

没等谢珩说话,她便迈出了门槛,匆匆走了。

谢珩靠在椅子上,微阖眸,有些自嘲的笑了笑。

果然这有这样,才能让她觉得安心。

他从前不要脸的死缠烂打,她越发的避而远之,如今她知道他再不纠缠,反倒放开了许多。

什么欲擒故纵,以退为进,风月局里的千般手段。

他只知道,若阿酒能开怀些,怎样都好。

不多时。

温酒拎着两大坛子酒进门,摆上两酒碗,满上佳酿,二话不说先干了。

人人都说温掌柜巧舌如簧,其实很多时候,尤其在谢珩面前,她总是不知道要怎么开口。

先干几碗,酒入了肚,壮胆才能说那些平时没法子说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