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酒和谢万金刚进花厅,就听见“温姑娘如今正是好年纪,国舅爷也是风华正茂,膝下有一子一女,都不过垂髫小儿,若是温姑娘嫁过去,那就是当家的主母,下有儿女孝敬,上有皇上皇后垂爱,国舅爷也是个会疼人的,这日子必然能过的顺遂……”
正在说话的是个笑声爽朗、满头华发的老夫人,现任安国公的母亲,在帝京以保媒拉纤、替人说媒出名的。
温酒听得眼皮直跳,连忙上前见礼。
安国公老夫人连忙扶起她,笑道:“瞧瞧,瞧瞧温姑娘这相貌这身段,同国舅爷真是郎才女貌,天造地设啊!”
谢家老夫人和三夫人都不接这话。
杨国舅今年三十有二,虽然长得还算人模人样,可这年纪,都快赶上温酒她爹了。
家里还有发妻生的一双儿女,府里妾室也不少。
外人若是光看身份,还觉得这门亲事不错,可这长相还有文才武学,同谢家公子一比,那真的是没法看。
谢三夫人不悦,脸上就写着:去你大爷的天造地设!瞎了吗?
安国公老夫人顿有些尴尬,拉着温酒道:“温姑娘是个有福的,国舅爷丧妻这么多年,一直都没有再娶,可见是个长情的。”
温酒笑笑不说话。
安国公府的老夫人夸杨国舅夸得越发来劲,“你要晓得在帝京城,这些权贵人家里,这样好的男子再找不到第二个了。”
温酒笑了笑,转身看向国舅爷杨希林,“我记得国舅爷前两天还在永乐坊千金买一笑,站在窗边喊:今个儿诸位喝的酒全记在本国舅账上!”
她这话一处,众人都不说话了,且面色都不爱好看。
此间有酒和永乐坊刚好是比邻,杨国舅在那进进出出,想看不见都难。
温酒含笑问道:“对了,您那位相好,叫桃红还是柳绿来着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