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先生?阿念满心疑惑地走了,文晚晚也没动筷子,只坐在案前安静地等着,许久,门外传来一个低沉的男人声音:“你怎么猜到是我?”
果然是他。文晚晚站起身来,道:“本来我还只是猜测,看见这餐饭才能确定,为什么要这么做,二叔?”
门帘一动,叶景濂迈步走了进来,语声疏淡:“为什么?我也说不清楚,到底为什么。”
千灵山茶树谷,叶景濂别业。
叶淮站在大门外的高地上,神色冷肃地观察着四周的山势。
林嬷嬷已经交代,她是受叶景濂指使,偷听到叶淮的病情,又暗中使力把春杏送到文晚晚身边伺候,那天在汇珍斋发生的事,她也是奉叶景濂的命令去拖住高恕。
只是等他带兵赶到叶景濂长住的茶树谷时,早已经人去楼空。
叶淮心中懊恼万分,当初他在千灵山与叶景濂相处时,就隐隐觉得不安,可他并没有往这上面想,都是他太大意,竟害了她。
高恕急急走来,行礼说道:“王爷,各处都搜过了,没有密道暗室,也没发现往来的书札笔记。”
“把看门的带上来!”叶淮吩咐道。
看门的老翁很快被带上来,战战兢兢地说道:“五天前侯爷带着常用的人下山了,只留下老奴看门,侯爷还说如果王爷来了,就让老奴跟王爷说一声,不必找他。”
山口驻扎的军将忙道:“十月初一一大早,末将亲眼看见侯爷出山,往西南方向去了。”
西南,却是善县的方向,那里如今被洞夷攻占,叶景濂的母亲,就是洞夷人。高恕小声说道:“难道,是去洞夷?”
叶淮眯了眯丹凤眼,许久,断然说道:“不,安排下去,即刻封锁千灵山,不许进不许出,山中营寨除岗哨外所有人手,按照各自的警戒区域,立刻开始搜山!”
……
一颗白玉琢成的棋子轻轻落在棋盘上,形成合围之势,叶景濂抬眼看向文晚晚,微微一笑。
文晚晚看了一眼,干脆地放下手里的黑棋,道:“我输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