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以手加额,郑重地向她倒身下拜,文晚晚连忙也拜下去,再抬头时四目相对,都看见了彼此眼中的湿意。
许久,叶淮伸手扶起了她,咬着她的耳朵轻声道:“好了,现在,你是我的了。”
不等她回过神来,他一把抱起她,长笑声中,快步向房中走去。
他走得太快,文晚晚下意识地搂住了他的脖子,低低地笑着:“放我下来,让人看见了,成什么模样。”
“理他们做什么。”叶淮低头在她唇上咬了一下,丹凤眼微微眯着,“你吃了多少糖?哪儿哪儿都是甜的。”
“讨厌,”文晚晚笑着躲闪,“你怎么那么喜欢咬人?疼呢。”
“多疼几次就不怕了,”叶淮的嘴唇蹭着她的耳廓,声音暧昧,“让你先适应一下。”
文晚晚刷一下红了脸,连脖子上都红了,羞得直往他怀里钻:“不许说!”
叶淮笑得很大声,就连那些一直低着头装木头的下人们也好奇到了极点,极力用余光去窥探,但是很快,叶淮抱着文晚晚进了屋,咚一声踢上了门。
什么都看不见了,只能听见叶淮的笑声,万安连忙把门关好,压低声音吩咐道:“走走,都退下!”
院子里不久就空无一人,只有无数灯笼亮晶晶地照着,走马灯的图画转呀转的,无声地上演着才子佳人的相识相知。
文晚晚像是置身在颠簸的船上,风浪大的厉害,弄得她晕乎乎的,不知道该如何才好,也只能依着舵手的心思,任由舵手的摆布。
但那个舵手,其实并不像他强撑出来的那般熟练,有太多未知的领域,又不肯拉下面子来问,便只能自己苦苦摸索。
叶淮想,从小到大,学过那么多没用的东西,就只这一件有用的事,偏偏谁也不曾教过他。
那帮传道解惑的,可真是废物,连人们需要什么,都闹不清楚。
灯已经熄了,但天色还早,月光也亮的很,叶淮看清楚了,取长补短,这一点,大约总是没错的。
但她很快缩了起来,眼睛湿湿的,紧咬着嘴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