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真是,杀鸡用了牛刀。
就像他一样,若不是他总不肯循规蹈矩,偏要自己来盯着她,又何至于弄到如今不上不下的尴尬境地?
叶淮把三股线固定好了,拿着那只风筝走出去,站在厨房门前说道:“修好了,你去找点浆糊,重新糊上就行。”
文晚晚仰起头,向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。
灶膛里透出来的火光在眼眸中跳跃,靥边的笑颜温暖清甜,叶淮不觉看得痴了。
她的嘴唇一张一合,似乎在向他说着什么,可叶淮一个字也没听见,许久,突然听她抬高了声音,似是带着点娇嗔,叫他的名字:“南舟!”
叶淮回过神来,下意识地答道:“什么?”
“说了半天你也没反应,在想什么呢?”文晚晚笑着说道,“饭一会儿就得,我这就去打浆糊,待会儿还麻烦你帮我搭把手。”
叶淮 。
就见她拿了盛汤的铜勺出来,加了一小点面粉,又加了水搅成面糊,然后连勺放进灶膛,用筷子不停地搅着,不多时那面糊变得半透明起来,微微地冒着小泡。
叶淮有些疑惑,忍不住问道:“这就是浆糊?”
“是啊。”文晚晚抬眼看他,抿嘴一笑。
连怎么做浆糊都没见过,她还真是没有猜错,他的确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世家少爷。
难为他肯为了叶淮,跟着她在这寒门小户里吃苦。
不多时,浆糊滚得粘稠了,文晚晚拿过抹布,垫着铜勺放下了,跟着去揭锅盖。
叶淮不由自主便探了头,去看锅里是什么。
一盘绿的他认得,豆角,另一盘也是绿的,他却不认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