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才她的神色还有点羞涩紧张,可一眨眼的功夫,她就恢复了正常。
可笑他却一直想着那短暂的一瞬,就好像一个未经世事的怀春少年。
叶淮眯了眯丹凤眼,别过了脸。
果然是这样,一旦对谁有了期待,往往只会带来失望,痛苦。
他也是太糊涂了,被她的饭,她的热闹所迷惑,摸一下手,竟然也心绪纷乱。
“你看这个粗细合适吗?”文晚晚很快从麻绳中抽出细细的一缕,拿起来问他。
叶淮瞥了一眼,淡淡说道:“太细。”
“那就再添一股,重新搓条绳子,”文晚晚笑着一低头,张口咬住了线头,“你稍等一下,很快就好。”
她牙齿咬着线头,两只手飞快地对搓一下,两股劈开的细线很快纠缠到了一起,她不停地搓着,手心里渐渐拖出了一条细长匀净的线绳。
四周围安静极了,只有她手掌对搓时极轻的声音,许久,猫儿喵了一声,从窗台上跳下来,跃到了叶淮的膝上。
叶淮皱眉抖腿,甩开了猫儿。
猫儿却不甘心,蹲在地上仰头看他,尾巴一抖,向他膝上又是一跳。
叶淮再次闪开,猫儿便中途一扭身子,跳到了他的胳膊上,叶淮便一抖胳膊,猫儿借着他甩出去的力量,呼一下,跳到了文晚晚肩头。
叶淮听见文晚晚哎呀地叫了一声,又笑又急:“毛团,你怎么不收爪子!”
所以,是抓疼她了吗?叶淮心里蓦地一紧,下意识地抬起身想问问她,却见她将手里的线绳往他膝上一丢,两只手抓起猫儿,走去放在了窗台上。
那条线绳搭在他膝上,线头触到他的手背时,有点微温的濡湿,叶淮恍然想到,大约是被她咬着,沾上了她的唾液。
叶淮下意识地一甩,想要把那线绳甩掉,那线绳将要掉下的时候,他却又一勾手,给捞了回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