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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淮将猫篮子往窗台上一放,起身离开。

文晚晚提着吴氏当作回礼送给她的酸菜回来时,院门虚掩着,猫儿睡在篮子里晒太阳,叶淮却不见了。

满桌子的饭菜都没动,这人,饭也不吃,去了哪里?

文晚晚独自吃了饭,在檐下做了一阵子绣活,看看已经将近午时,叶淮仍旧没有回来。

文晚晚拿着针线走去门前一望,到处都看不见叶淮的影子,不由得想到,又是哪里惹恼了他,让他一声不吭的,突然消失了?

几天后,当猫儿伤势好转,开始在家里到处走动,适应新环境时,王婆家里正好请了神婆来做法驱赶狐仙,锣鼓喧天的,惹得四邻八舍都凑在门前看热闹。

“说是沾上了不干净的东西,”吴氏站在边上,小声跟文晚晚咬耳朵,“头一件事你也知道的,王婆子好端端地在你家里说话,突然被人打了,那两天她还到处跟人说,是你打的她呢!”

文晚晚抿嘴一笑,道:“我那时候跟她对面站着,真要是我打了她,她怎么可能放过我?”

“那老婆子最是个不肯吃亏的脾气,就算不是你,她也要赖到你头上。”另一个邻居牛婆婆插嘴说道,“这母子两个一天到晚横行霸道的,到处欺负人,闹得连狐仙都看不下去,出手收拾了他们!听说是深更半夜在自己家里,突然被个白狐仙飞下来的瓦片砸了腿,这几天都疼得下不了床,阿弥陀佛,这才是现世现报呢!”

文晚晚笑出了声。什么白狐仙,分明是南舟干的,不过他一身白衣,行动起来又神不知鬼不觉的,竟被当成了白狐仙,闹得王婆跟王虎请了神婆来做法。

又一个邻居高十六捋着胡子发表意见:“也不一定是狐仙,要我说,只怕是小燕她娘呢!小燕在他们家天天挨打,她娘在坟里头也不能安心,这才出来显形,收拾了王婆子!”

在坟里头?文晚晚忙问道:“小燕的娘,难道已经?”

“前年没了,”吴氏叹了口气,“唉,那孩子也是命苦,娘死了,她爹为着凑聘礼娶后老婆,就把她一两银子卖给了王婆,真是,受足了罪哟!”

文晚晚不由自主也叹了口气,也是,假如亲娘还在,又怎么忍心让女儿受这种苦?

“哎呀,到处找不到你,原来在这里!”郭张氏从人群外头挤进来,一把拉住了文晚晚,“我来给你送工钱来了!”

她笑眯眯的取出几包钱,先往文晚晚手里放了一包:“这是给衙门里打络子的工钱,一共两百文,李捕头说活计做的极好,过两天衙门里还有件做冬天用的车垫子的活,要夹棉的,平金堆花打珠绣,李捕头说了,要是你能做,他就跟县老爷说说,也给你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