民政局内，顾驰在张禾源面前蹲下，“张总，别磨叽了，赶紧把离婚协议签了，我好回去交差。”

张禾源颤抖着手捡起地上的离婚协议书，一行字一行字的从头看到尾。

家里的房子归乔伊，他和他妈要从房子里搬出去。

车子归他。

公司和存款，他分百分之二十，乔伊得百分之八十。

他知道，这还是之前那份离婚协议。

如果是在乔伊知道他妈给她偷吃避孕药之后，再拟定协议，他和他妈肯定要净身出户了。

但现在，和净身出户没多大区别了。

他奋斗多年，一夕之间，又被打回了原型。

如果可以，他真不想签。

他最舍不得的还不是这些身外之物，他最舍不得的是乔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