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师父说着, 唐心幼抬眼看他:“您不在这里了?还能去哪儿?”

唐心幼接着月光打量师父,从她还在襁褓,到记事儿,到如今已经出落得亭亭玉立。

师父仿佛没有变过。

眉目像画一样,浑身散着仙气,让人看着就高兴。

“师父……”唐心幼歪着头,想问问师父怎么不理她了。

她在旁人面前,说话恨不能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,在师父面前就活泼的让人心生喜爱。

“是呀,死都要死在这儿。”师父说道。

“师父,您今天怎么了?还会不会说话?”唐心幼偏着头看他,对他说的什么死呀活呀的话,很不满意。

“是我说错了。”师父人错很快。

“不过谢谢师父了,这个手串我很喜欢,做的很漂亮。”唐心幼与昂起手腕,纤细柔美的手腕上,黑色莹润的手串与她明媚的笑容交相呼应。

“还难受吗?”师父又问。

唐心幼知道,他说的是宿朝的事情。

“能在乾阳山跟我们相伴十年,已经是宿朝的幸运,亦是我们的幸运,到如今他不得不去了,也不是从今往后都不回来了,就当是嫁出去个闺女吧。”唐心幼叹了两口气,一副“老父亲”作态。

“可不敢在宿朝面前将他比作女儿。”师父嘱咐道。

宿朝从小就有些男生女相,头发又黑又密,眼睛大而圆,皮肤白腻。

到底是个男孩,嘴上不计较,心里还是厌恶有人口不择言,将他比作女子的。

“我就跟你玩笑,我懂得分寸。”唐心幼说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