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?“聂逐烽慢慢抬起眼,他眉眼深邃,山根高挺,嘴唇是精致的菱形,只是有些的不修边幅,胡子邋遢,眼下有深深的黑眼圈,将俊美掩去大半。
他坐在梨树下,树上有颗果子没长结实掉了下来,嘭得一下砸在他的头上,他额头上瞬间红了一块。
大水梨摔在地上,都开裂了。
他与唐心幼面面相觑,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。石头网
“见笑了,我最近确实倒楣。”
他坐在小院里,道观大殿外说那些话,聂逐烽都能听见。
“您介意让我替您算一卦吗?卦金和改命的钱算在一起。”
“一卦多少钱?”
“一百块。”
唐心幼说,这个价钱比起景区散摊上的算卦的贵了五倍,比起知名大师又便宜的过分。
而且好巧不巧,破产以后,资金冻结,聂逐烽又出了车祸,为了治疗双腿,他身上剩下的钱,好像也就一百块了。
聂逐烽从半山腰望下去,从这里掉下去,一定一命呜呼,就不用计较这些凡俗往事。
那他留着一百块钱在身上也是累赘。
他寻短见前,恰好遇见要一百块的唐心幼,也算缘分。
“你要算什么?”唐心幼问道
“你随意。”聂逐烽心如死灰地说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