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夜纠葛,明明蒙上了一层白霜,树影依旧斑驳婆娑。
两个人挨得极近。
彼此的心跳都在知己知彼的掌控之中,无人能逃过。
大概是呼吸变得急促,更有可能是刚才那杯酒在作祟,大脑的沉鸣像深海里的鲸歌,来来回回地萦绕在脑海深处。
沉默许久,阚冰阳终于敛声喟问:“叶萦萦,我说过,我不是个坐怀不乱的君子圣人,事不过三,但这是你第三次深更半夜敲我的房门……”
话说一半,剩下的便是自我消噬。
谁又能不懂。
叶萦萦眨了眨眼,踮脚靠近,昏暗的光线下,民宿里的苜蓿香草,秋千蒲团,满是前夜的红酒醺醉。
她嘴犟:“我也说过,我这人占有欲很强,四年前我喜欢你,四年后我还是喜欢你,就像我小时候,为了个娃娃,倔得很……”
慢慢的言语,沁入了淡淡的情欲。
惹得人止不住地心悸。
阚冰阳不觉哂笑,就着那瓶“不懂事”的柏图斯,脑中热浪澎湃了。
“不巧,我也是,所以我今天看到你和吴炫在一起,生气得很。”
至此,所有的隔阂悄然而散。
从心知肚明到打开天窗,四年恍然如梦。
叶萦萦低下头,阖眼轻轻一笑,软白的下唇洇出了粉红,她抬起手,环绕住男人的脖子,将整个人都靠了上去。
然后轻声说道:“那徒儿该怎么做,才能让师父您消气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