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叶萦萦, 这是紫灵山,不是云中阁, 我也不是你心心念念花大价钱点的头牌。”
叶萦萦若有所思地点点头,宽松领口的衣服顺着肩膀垂落半截, 懒懒散散。
“所以你的意思是, 不能嫖,只能睡?”
她倒是豁得出去, 也放得下脸面。
要不是早就认识她, 知道她是个什么德性,这脸皮都能造城墙了。
阚冰阳淡然看着她, 并不想在深夜之时与她继续探讨这种无聊又没深度的问题,再者, 他也不是那种道貌岸然的人, 如果这不是紫灵山,他知道她有意, 后天早上她都出不了这个房门。
他垂了垂眼睫, 再抬起,清眸倒映着头顶微弱的灯光。
“你不是早就昭告天下,我出家了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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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一早, 叶萦萦几乎睡到日上三竿。
一睁眼, 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, 那个时候,她刚刚满十九岁,脑海里恍惚的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作死心态,行动起来的又是没心没肺的一颦一笑。
可现在不一样了。
她学会了顾虑,也有了忌惮。
洗漱完,她来到集糜轩,这里没什么变化,桌椅板凳依然放在原位,一尘不染干干净净,一直都有住在这里的道友打扫。
褚施端坐在一侧,见到她,和蔼点头。
叶萦萦也不拘谨,走过去大大方方地作揖一拜,动作神情与以往如出一辙。
“师公,早。”
褚施指了指面前的椅子。
叶萦萦从容坐下来,端了一碗粥,吃了几口,说道:“师公,我是昨晚上山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