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上有谁,不言而喻。
费欣美和andy是来求子的,那位蓝大师是游方的,妙算天命,卜挂送子,难约还烧钱,光是开坛做法都有四五场,没那么早走。
阚冰阳知道她脾性如此,不能强求,便只能曲线救国。
“叶萦萦,再喝下去我就喊你爸爸来了。”
“不要!”叶萦萦立刻回绝,脑袋歪歪扭扭地仰起来,“师父,你不是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?”
知道她没什么好话,可还是要问。
“然后呢?”
她没个正经、嗲里嗲气地发嗔:“不用麻烦他,你陪我就好了。爸爸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行吧,酒是醒了,人却是醉的。
再喝下去怕是会直接疯。
她说完,又坐回去摇头晃脑,披散的头发稀里哗啦落在肩上,遮住半张精致的小脸。
她化了妆,今夜格外漂亮迷人。
对面来了几个男人,就坐在不远处目光流连,见她衣着暴露,举止张扬,时不时地看过来。
那眼神,色眯眯的……
阚冰阳面色不虞,大臂一挥,将她整个人揽到怀里。
叶萦萦愣了一下:“你干什么?”
他没回答,脱下外套裹住她。
“听话,回去,他们已经下山了。”
听得这话,叶萦萦眼中一热,从外套领口露出半个头来。
“你是在哄我吗?”
她眼睛转了转,长睫在眼睑晕着淡淡的颜色,看样子是哭过,可偏偏越是这样,越是让人有一种说不出的揪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