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萦萦心不在焉,拨弄着自己的手指甲,低低道:“随便。”
晏清: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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其实对叶萦萦来说,不管是在镜头面前大大咧咧放浪不羁,还是唯唯诺诺有礼有节,都已经习惯了。
她现在没什么别的想法,就想知道阚冰阳什么时候回来。
可左等右等,没等到阚冰阳,却等来了沈禾风。
褚施在偏殿为他做完法事,沉吟片刻道:“冰阳都那么大了,她也没有原谅你。”
阚倩死的时候,胃癌晚期,不过四十岁。
沈禾风沉沉叹了一口气,“我知道,多少场超生道场,她都不会原谅我。”
褚施摇头,反问:“她是你的学生,你们差了三十岁,当初明知不能娶,为什么还要在一起呢?”
闻言,沈禾风沉默。
这个问题,谁都无法回答。
两个人在一起,没有为什么,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。
褚施没有再说话。
他将符纸烧燃,化为灰烬,拿了一个黄袋子装好,放置在供台斜后方的盒子里。
沈禾风静静看着,眼神黯淡。
“她为我生了个孩子,我欠她的,会还在冰阳身上,全部,所有……”
褚施嗤笑挑眉,“钱?还是沈家少爷的名头?沈禾风,你这小儿子姓阚啊,当初是你把阚倩送来的,说不能让别人知道你和你的女学生生了个孩子。”
这话堵得他是百口莫辩。
但这是二十五年前的事了,世俗观念一直在变,大众接受力也不一样了,他想认回这个孩子,也不是不可能。
况且,阚冰阳私下里一直喊他爸,这是事实,改变不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