细雨润门扉,鸟鸣啼花香。
春雨落在桃花枝头,雾中粉色绫绸缎。
叶萦萦睡得香,难得起得早。
她揉了揉眼睛,这才发觉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躺在了床上,而且连衣服都换了。
可她明明记得自己跪在偏殿里?
门外有人敲门。
进来一个扎着双丫发髻的小道姑。
憨憨厚厚,圆圆润润。
她记得,这是晏清的徒弟,叫唐茵。
唐茵看了一眼叶萦萦,将她换洗的灰色道袍放在柜子顶,轻声道:“叶师妹,你昨天在偏殿睡着了,是阚师伯带你回来的,换下的衣服我帮你拿去洗了。”
哦,这样。
她就记得她实在是困得不行了,又不知道阚冰阳那个变态到底要她跪多久,稀里糊涂就睡着了。
不过还好,至少没打手心板。
唐茵小心从眼底打量她,抿着下唇,轻轻柔柔道:“叶师妹,阚师伯说了,让你一会儿换了道袍去正殿。”
她还加了一句:务必穿戴整齐。
叶萦萦不耐烦地挥了挥手,跟她说:“哦,我知道了,保证穿得妈都不认识。”
送走唐茵,叶萦萦又赖了一会儿床。
她洗漱完,换上道袍,这才看到昨晚上吴炫发来的一长串照片。
这人也不嫌麻烦,张张都p得跟米其林餐厅宣传画报似的。
油汪水亮,肥美鲜嫩。
看得人饥肠辘辘,恨不得钻进照片里大快朵颐。
“靠……这么多好吃的……”
她一张一张往上滑,两腮气得鼓鼓的。
越看,就越恨阚冰阳。
就是因为那个不苟言笑的冷男人,她才吃不到这些热气腾腾看着就能拉三天三夜的串串儿。
人家撸串,她只能罚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