填饱了肚子,她看着窗外淅淅沥沥的春雨,落在雕着花的窗棂上,素而不浊,淋得透彻,交织成一阙欢快的轻曲儿。
滴滴答答,哗哗啦啦,她突然就回过神来刚才晏清说了什么。
他说。
阚冰阳把她抱回来之后……
嗯?
他是抱着她回来的?
抱回来?
这个冷冰冰不苟言笑的男人,居然肯抱她?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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雨水落在廊柱,正殿清冷。
观主褚施打着伞回来了。
雨水湿了鞋袜,道袍衣摆洇出了颜色。
他寻了一圈,也未见阚冰阳的人影。
按理说,今天那个变形节目的摄制组没开工,他理应会在偏殿。
可偏偏的,不知道人去了哪里。
晏清正从西边的厢房回来。
手中的盘子空了,刚才那盘青团的糖粉还沾在边沿儿。
“师父。”晏清颔了颔首。
褚施问他:“你阚师兄呢?”
晏清摇了摇头道:“没见到。”
褚施也没再问,放了伞,就去了后殿。
阚冰阳正修着琴弦。
断了一根弦,划伤了手,猛犸象牙做的琴徽染了一丝猩红。
他已经熟稔地包扎好了指尖的伤口,然后拿着上弦棒仔细将弦上好,铜线缠绕,调了音,润了脂。
褚施走到他身后,暗蓝色道袍绣着繁复的图腾。
阚冰阳没有察觉。
老者闭了闭眼,抬手握拳在鼻尖轻嗤:“心有旁骛,才会断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