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其是连诚,连甄出嫁隔日,一时还没记得自己姐姐不在了,早上洗漱完便直往连甄院里跑。
吴氏说起这事,又是好笑又是心酸:“他当时望着空落落的院子傻站着,也不知站了多久,才垂头丧气地跟我回了我那儿。”
连甄出嫁,最放心不下的便是连诚。
一听二婶这样说,连甄眼眶也泛着红。
何止连诚舍不得她,她自己也是舍不得的。
可连甄也只是笑着说:“等日子一久,他就会习惯的。”
她毕竟只是姐姐,不是母亲,没法真正守在连诚身边,看着他长大。
吴氏见激起连甄情绪,暗道一声不好,她可不是存心惹她哭的,忙让下人退下,闭了门,同她说起旁的。
连甄一见这架式,隐约猜出了二婶要同她说什么,刚憋回了泪,面上就先是一红。
等门关上,吴氏便问:“你与世子夜里……怎么样?可还顺利?”
吴氏也不是平白无故担心的,虽然江城身子看起来是全好了,精神气看着也挺好,但此前毕竟病了那么长一段时间,有些事再怎么打听,也探不到消息的不是?
连甄知道二婶这是在操心他们是否顺利,虽颇有些难为情,还是强装镇定地低下头,轻声说:“世子他……待我很好,也会顾及我。”
听连甄这么说,吴氏总算放了心:“那便好。”
说完,她接着道:“你现在年轻,还不急着生孩子,但,调养身子却是少不得的,二婶知道几个方子……”
连甄虽害羞,但吴氏的经验,她也听得仔细。
她们闭门谈话,连诚从自己院里哒哒哒跑来。
他回去取来装着草叶的小篮子,就交给冬葵捧着,自己手上则捏了一只做到一半的草编螳螂,兴奋地奔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