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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石泛着凉意,不似最初从另个连诚手上交给自己时,那样温暖。

连甄收紧手,喃喃:“再也见不到了吗?”

她都还没好好跟他告别过呢。

轻叹口气,只觉满心惆怅。

也不知孙大夫能否看出些什么?

而连业那头,事关小儿子的病,连业也顾不得再惆怅了。

他听着孙大夫接连问了连诚几个问题,连诚答着答着,瞌睡虫也跑了,此刻眼睛睁得晶亮,精神好着。

孙大夫沉吟,连业问道:“怎么样?可有大碍?”

“若是另个人没再出现,那这病就不必再担心了,这种病的痊愈之法,不是另个性子消失,就是二合而为为一,连小少爷的境况,看来倒像第一种。”

就是怎么离了趟京城就自己好了,就跟连诚这样才三岁的孩子得了双面人这病一样蹊跷。

连业不是大夫,不懂得这些,却只听懂了“痊愈”二字:“不管怎么说,病好了就好。”

儿女健康平安,就是他毕生的最大追求。

念及此,又想到了连甄。

连业轻叹口气,对老友说道:“回京后,咱们小酌一番吧。”

孙大夫自然应下:“这可是奇了怪了,平常都要我一直邀你你才肯应一回,怎么今天竟还主动开口了?”

本以为连业是因小儿子病愈而需要喝个小酒庆祝,不过具体原因为何,他很快就知晓。

进了城门,孙大夫便回了自己马车,让连业回家歇息几日后再寻他,毕竟他们两大家子风尘仆仆刚回京,定是还有许多要处理的事,他就不在这时候凑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