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乱步侦探,我不得不承认您丰富的想象力,”井之原脸色阴沉,“但归根到底,这不过都是您毫无根据的臆想。说了这么多,您有什么证据吗?”
江户川乱步:“的确,没有任何人目睹你作案的过程。看你的反应,那些沾血的衣物大概也已经被你用漂白剂好好清洗过了吧?”
辻村深月左手紧握。
确实,鲁米诺试剂会对血迹产生特殊反应,但漂白剂中的次氯酸却会干扰检测。就算对衣物进行化验也不会有任何结果。
简而言之,没有证据。
无论江户川乱步的“猜测”是多么合理,没有证据,它就永远只能是猜测。
井之原抓狂,无可奈何地看着江户川乱步:“根本就不存在什么血迹,我昨天十点前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!!只是看到铃兰被吹倒才会下楼的。您这根本就是毫无根据的胡言乱语!”
“胡言乱语的人是你才对吧?”江户川乱步不满地反驳道。
他用空着的手推推眼镜,勾起嘴角:“‘十点之前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’?这么说可就大错特错了。你的话里可是有个很大的漏洞。”
中岛敦茫然:“漏洞?”
辻村深月也有些不解地看向身边的绫辻行人:“老师,漏洞是指——”
“够了!您这根本就是在凭自己的主观妄加臆断。”
井之原提高音量,像是要抓住救命稻草一般看向绫辻行人:“绫辻侦探!您也认可这位侦探的话吗?这样就断定我是凶手也太可笑了!”
一直沉默着的绫辻行人抬头,不带丝毫温度的视线落在后者身上。
井之原冷不防跟绫辻行人对视,忍不住在心底打了个寒颤。但还是硬着头皮说:“绫辻侦探,您的看法呢?”
绫辻行人站起身,却似乎有些答非所问:“房屋左边的墙角摆着一个木制的支架,这两盆铃兰之前是摆在那上面的吧?”
堀北夫人点头应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