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早收到山庄的消息,你爹和你三个哥哥,留了一封信说有事下山一趟,走了。”
“走了?”步云夕又惊又怒,“他们走哪去了?不是吩咐过山庄的兄弟要看好他们的?他们怎么下的山?”
步二唉了一声,“下山的几条路,兄弟们都看得死死的,他们也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下的山,总之前一晚还好好的,第二日一早,四个都没影了。”
武星提醒道:“大当家,他们是不是从织金洞走的?”
步云夕一拍脑袋,悔不当初,当时她担心万一太子带兵攻山,他们若是知道逃命的密道,不至于太被动,于是将织金洞的密道告诉了步步金,没想到他们竟然从那儿偷偷下山了。
“就知道他们耐不住寂寞!都怪我,一时心软。”
算算日子,他们下山也有三天了。这天大地大的,也不晓得他们躲哪去了,想起那日杜玉书笃定的眼神,步云夕顿时头大如斗。
“我只担心此事与杜玉书有关,我们得尽快找到他们。”
步二说他已命人前往洛阳寻找了。
“洛阳?为何是洛阳?你就不许他们到江南去了?他们以前最爱往江南跑。”
“江南他们不敢去。”步二支吾了一下,这才道:“你爹在洛阳有个相好,上次咱们回去时,他曾和我抱怨过,他在那个相好身上花了不少银子,这一年多你都不准他下山,那个相好也不知有没有跟别人跑了,他要是恢复了自由身,一定去洛阳找她。”
步云夕抚额,“步二叔,你还知道步步金啥秘密,趁早一并说了吧。”
步二忙摇头摆手,“没、没有了,就这一桩而已。我也不完全确定他们是不是往洛阳去了,但反正如今也没头绪,便先往洛阳找吧。”
也只能如此了。
步二又道:“还有一事。昨日杜玉书的舅父何圭来找海长老,说杜玉书腿疾发作,请他到东宫替杜玉书诊治。我原本不同意他去,但他说他到了东宫,可伺机向佟莫报仇,坚持去了。临走前还一再交代,若是他出了什么意外,我们不必理会他,也不用替他报仇。”
步云夕默了默,“海长老不愿假手于我们替他报仇,更不愿连累我们。杜玉书有求于他,他在东宫应该暂时安全,就怕他向佟莫硬碰硬……”